生活

我曾经问过他：“你过得开心吗？”
他说：“开心或难过都只是生活。”
那时候，我就想，我并没有让他快乐，所以我不能妄想寻找安慰。
难过和眼泪都要自己扛，因为快乐他已经给我了。

我还以为他对生活和工作都没有意见。
后来，我慢慢发现，他其实有好多想法，也有不满。
他的天马行空，他的幽默睿智都让我惊叹开怀。
他只是不习惯向他人表现或倾诉。
我欣赏他的内敛；同时也心疼他的寂寞。
我有很多宣泄的渠道，他呢？
他会不会再次躲到衣橱里？
他该不会对着镜子把想对我说的话一一倾吐？
想到这里，我很想给他一个拥抱，告诉他：我懂。

我一如往常过日子。忙碌也盲目。
重复走我们走过的路，熟悉又陌生。
是他领着我走，我只是不断与他谈笑。
哪家店在哪条街？我从来不放在心上。
和他走在一起，到哪儿都可以。
为什么不可以？

嗅着弥漫的烟草味，喝着冰冷的咖啡。
我在过生活。
没有所谓快乐，或伤悲。